时间过的很快,又半个月过去了。
今日沛文姑姑要给魔族的小医女们讲解药学医理,徽月坐在台下认真的记着笔记。
一堂课下来,徽月的笔记本被她记得满满当当。
“要是有同学有别的问题可以私下来问我,我很欢迎。”沛文姑姑说完这句话就抱着书走了。
徽月着急忙慌的收拾起东西对宋伶说:“我有问题想去问沛文姑姑,你不用等我,先回去吧!”
宋伶一脸懵,慢条斯理的收拾着东西,看着徽月跑远。
徽月蹑手蹑脚的来到沛文姑姑住所的门前,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沛文姑姑说。
徽月迈着小步子走到沛文姑姑的面前,腼腆的打了声招呼:“沛文姑姑好。”
沛文姑姑转头看到她,柔和的笑了笑问道:“徽月你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徽月缓缓走到沛文姑姑的面前,沛文姑姑示意让她坐在眼前的凳子上。
徽月坐下,她小心翼翼的问:“沛文姑姑这次来我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沛文姑姑温柔的眼眸看着她。
“我想问的是若是我们魔族之人被抽了魔髓的话,要怎样才能治好?”徽月仰着头问。
沛文姑姑佯装生气:“你个小丫头上课不认真听讲,我记得我好像说过,要么用上古仙草——沙芷,要么用另一个人的魔髓换到那个人身上。”
“那……我想问的是要是没有魔族的人用魔髓来换,那若是用天族的神髓来换,会有同等效用吗?”徽月好奇的问。
沛文姑姑想了一下,缓缓开口:“会的,虽然我们魔族与天族势同水火,可是在上古时代,魔族与天族是同根同源的,我们其实是被天族驱逐后才变为魔族的,所以魔族用天族的神髓是可以的。”
“那天族用魔族的魔髓也是同样的原理咯?”徽月好奇道。
沛文姑姑点点头:“是的。”
徽月了然的点点头,一双明澈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沛文姑姑,继续道:“沛文姑姑我还有一个问题。”
“既然来了,你问吧!”沛文姑姑笑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沛文姑姑,若是一个人失明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那人看见的?”徽月问。
“失明?若是凡人,可用药材辅以修为几日便可康复,若是神族,则需神药辅以神力,根据伤势情况才能判断康复时间。”沛文姑姑回答道。
徽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若是那神族之人由于被抽取了神髓而失明的情况呢?”
沛文姑姑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心,心里虽有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若是因被抽取了神髓而失明的情况,若想永久恢复视力只能用我之前说的办法,若是想要短暂的拥有几天的视力,也是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徽月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好奇的问。
她终于要问到重点了!
“要用冥河对岸的青色彼岸花为药引辅以神族血液,并以修为续火才能治成让神族恢复短暂视力的’神续丹’。”沛文姑姑说完紧跟着叹了口气,“这么危险且困难重重的事是不值得的,且视力只能恢复三天。”
徽月听完轻轻点了点头,笑眯眯的说:“我懂了,谢谢沛文姑姑!”
“嗯。”沛文轻轻颔首。
徽月站起身向沛文姑姑鞠了一躬,说道:“那没事的话,沛文姑姑我就走了,再见!”
沛文姑姑在她转身时又补充了一句:“冥河在地府,是天族的领域,我们魔族踏足必将九死一生,非到万不得已,万不可前去。”
徽月弯了弯唇,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沛文姑姑指点。”随后轻轻的离开了沛文姑姑的住所。
沛文姑姑转头看向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强烈不安,她想起来前不久魔尊贴出的悬赏告示。
徽月趁着四下无人悄悄的来到小茅屋,玉白正在屋子里切着什么东西,砧板与刀碰撞发出的脆响跑到了徽月的耳朵里。
“你在做什么?”徽月好奇的问。
“啪!”一下,菜板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玉白猛缩回手,吸了一口凉气:“好痛!”
徽月急忙跑到玉白的面前握起他的手认真的查看:“呀!都划破了手,快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玉白被拉到一旁,徽月拿出伤药和纱布,小心翼翼的帮玉白处理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埋怨:“你看你都看不见,你还在切什么呀!万一切到自己的手怎么办?”
玉白傻笑了两下,不好意思的说:“本来还想趁你回来前给你弄点好吃的,没想到我什么都做不好。”
徽月转头看了眼掉落在地的砧板,菜刀还有青菜,眉头拧成川字:“你要做什么好吃的?就这青菜?”
玉白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看不见,找不到什么食材,只能用你之前拿来的青菜做点什么菜……”
徽月气鼓鼓的斥责道:“我是天族贵女,我对这区区青菜才不稀罕呢!反倒是你,要是切掉了手,变残疾,我可没办法治好你!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像样,还不如好好歇在旁边!不要给我添乱!”
徽月本就是耿直性子,直肠子,这会儿是被玉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给气到了,说话也没经过大脑,哗一下什么都说出了口,但是一说出口,再回过头想想自己的话又觉得似乎说的有点重,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气,说话又不知道经过大脑,这时候是又歉疚又懊悔。
玉白难过的垂下了睫毛,微颤着,看上去很是伤心难过。
徽月一看,心里难过极了,但是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都收不回来,她沉默的快速给玉白包扎着伤口,一股难言的复杂情绪涌上来,有些话卡在了她的喉咙口,她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只听得玉白沉吟片刻,低声道歉:“小月,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欠考虑了,可是你不要生气,我不值得的,我保证以后都不会给你添乱。”
他不说什么还好,这一说还给她道歉,徽月心里一下子变得很不是滋味,眼睛酸酸的。
徽月喉咙一哽,沙哑的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凶,是我说话不经过大脑……”她顿了顿继续解释道:“你对我来说并不是累赘,你……我就是见不得你受伤,我看到你受伤也不知怎的就会觉得很难过,好像受伤的是自己一样……”
“真的吗?这次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该做这样让你担心的事,我保证以后我不会了……”玉白阴郁的神情转而晴朗,他笑着说,“其实我就是喜欢小月开心的样子,我希望小月能天天开心。”
徽月从小到大第一次遇到有人愿意为了让她开心而心甘情愿为她做什么,她心里很感动,但看着他受伤,她又很生气。
或许这便是别人说的在乎吧!
她见不得眼前人受伤,也不希望他受伤。
想起玉白之前说陌生男女摸脸事要成亲的,她莫名其妙的伸出手轻放在他洁白如玉的脸上。
“傻子。”徽月轻骂他一声,娇嗔的感觉却又带着少女的羞涩。
徽月暖暖的手触到了他的脸,他不禁心里一喜,开心的弯起了唇角。
他将自己的手如薄纱般轻柔的覆在徽月的手上,他明明眼睛看不见,徽月却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如水的温柔,就连他说的话都那么温柔,似乎能暖化人心似的:“你的手好暖……”
徽月的脸烫的就跟烧开的水一样,直接从耳朵根红到了脖子,她不好意思的抽出手,又轻骂了一句:“傻子!”然后溜也似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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